顾不上安慰震惊的妈妈,栗枝先挂断电话,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长吁一口气,这才看向秦绍礼。
秦绍礼感叹:“无名无份啊,真可怜。”
栗枝看他:“可怜什么?”
“我说自己可怜啊,”秦绍礼往后坐了坐,手摊开,深深叹气,“一大把年纪了,又当爹又当妈,还负责暖床,结果连个男友的名分都捞不到。”
栗枝被他这语气逗得想笑,抿了抿唇。
“瞧我多可怜呐,”秦绍礼给她剥着虾,“没办法,我已经上了年纪,比不上你身边那些年轻人。”
栗枝真实地觉着他在凡尔赛。
什么叫上了年纪?
且不说两人只差了八岁,单单从外貌上看,秦绍礼眼角没有那么多细纹,眼睛清亮。
他本就长得好,再加上锻炼身体,作息规律,完全看不出年纪,反倒因为阅历广,而平添了一份年轻男性所不具备的温和从容。
他甚至连黑眼圈都没有。
栗枝说:“又不是不给你名分嘛。”
身体稍稍前倾,手肘撑在桌面,栗枝抓住他的手腕:“今年过年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栗枝是认真的。
秦绍礼和他家里人闹的太僵,过年势必不会回去;
留他一人在这里孤零零过年?